他骇然于主脑的无边神通,可却不愿意示弱,讥笑道:“你是什么?我怎么看你怎么都不像是个生灵!你会是什么?”他声音也一下轰轰地响了起来,大得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呵……”主脑忽的大笑起来,宏亮的笑声在无边的混沌世界之中回荡着,如同实质的能量一般重重的冲击着他的身体,显些将他的身体冲成游离的能量。
“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难道不是吗?”他的声音此时在那笑声面前便如同蚊蚁一般,微不可闻!
“难道不可笑吗?”主脑的声音轰轰的传来,震得四下里黑云翻腾,“你千辛万苦的穿越空间而来,但却不知道自己将要与谁为敌?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冒着无数的风险,只为了一无所知的前路,值得吗?”
“值得!”他从未如此坚定过自己的作为,那一刻,在他的脑海中只有在那寂寥空间中痛苦挣扎的同胞,“为了能够解除我族的痛苦,无论与谁为敌,无论做何样的牺牲,都值得!”
“是吗?那么如果你知道你们无界的痛苦其实正是你们自己所造成的你会怎么想?如果你知道真正让你们无界陷入无边痛苦的其实就是你们那无上尊严的无界之主你又会怎么想!可笑啊!不过有一件事你还是说对了,我的确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种生灵!我是一种高于生灵的存在!我是力量的执掌者!力量的法则!”主脑略带嘲讽的道。
法则?那是什么东西?他不知道,也没有时间去了解,他感到愤怒,为了这个大圆球对于引领他们整个无界在痛苦中坚持下来的界主的污蔑!“你凭什么敢这么说!敢侮辱我主!你出来,无论你是什么,我都不会容忍你对我主的亵渎!”他怒吼着,疯狂着在无边无际的云海中翻找着这个只敢躲在黑暗处口出恶语的家伙,要将他碎尸万段!
可是,他什么也找不到,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广阔了!这根本就是主脑的世界,在这里与主脑为敌正是最愚不可及的行为,正如一个生灵想要挑战他所依附的生存法则一样可笑。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说!你以为无界之主是什么?难道他就真得是这个世界的生灵吗?”主脑的声音自深暗处传来,却好像就在他耳边响起一样。
第三十八节北战将的故事(十四)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们所谓的无界之主是什么吗?难道你知道无界之主是怎么出现在你们无界的吗?难道你不想知道你们所说的邪恶倒底是什么样子吗?难道你不想知道无界在本源世界的时候为什么会遭到流放?……”主脑喋喋不休的继续道,拉出一副劝死硬份子投明弃暗改邪归正的架式,大有和他一拼罗索的样子。
这些他的确都不知道,可是他却不想听主脑说些什么,因为无界之主是不容亵渎的,无界之主就是无界的全部!他只要知道这些足够了!他只想找到主脑,让它为它所说的话而付代价,没有什么生灵或是其它什么东西能够在无界生灵面前说了无界之主的坏话还能安然无样,对于无界之主的侮辱就是对于无界的侮辱,就是对于每个无界生灵自身的侮辱!他从来到这个残酷的世界起就清楚的知道,若是没有无界之主,无界就不会发展强大到成为本源世界主宰,若没有无界之主无界就不会在邪恶的进逼中生存下来,若没有无界之主,无界的生灵就不可能在那活生生的地狱中支撑到现在,因为有了无界之主,他们才能走上正确的道路,因为有了无界之主他们才能勇抗邪恶,因为有了无界之主,他们才能在被流放的无望空间中活到现在!
愤怒如同烈火一般烧光了他的理智,让他如同没有智慧的物生灵一样只想找那个无耻的家伙战斗,哪怕是这个后果会让他粉身碎骨也再所不惜,任何人想要毁掉无界的生存支柱精神支柱都是不可能的办得到的!主脑那轰轰隆隆的声音成了耳旁风,他再也没有听清主脑后说的是什么。
事世就是如此的巧妙,如果他还是那个刚从无界出发的没有一丝感情的北战将,那么他必定会冷静的听主脑把话说完,如果他能够听主脑把话说完的话,那么也许历史就会向着另一个方向发展,或许会有一个令所有生灵都满意,令这个世界也能接受的结局,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他还是那个没有一丝情感的北战将,那么他必定还是会以自己的任务为第一位,也就并不在乎主脑会说些什么,因为没有感情的生灵也就很大程度上失去了真正自我的思考能力。事情是何等的讽刺而又矛盾啊!我们毕竟不能要求生活现实如我们想像一般的两全其美如我们想像的一般顺利完好。而生活之所以被称之为生活,生活之所以神秘而不可测度,也便在于此了。
主脑又不是很识趣的罗索了好半天,终于发现了自己的所有口舌都是白废了,说话的对象显然是没有听他说些什么,他发出了失望的长叹声,“毕竟还是一个生灵啊!无论怎么样做无论多久的时间,都无法真正的摆脱情感的束缚!你也失败了!一旦脱离了那个特有的空间,所有被压抑下去的情感都会慢慢的恢复,只要有一个引子就都会爆发出来!或许我们都失败了!这个世界真得是走了尽头了!有诞生必有毁灭,真的是不变得真理啊!算了,由它去吧,该来的总还是要来的!即使是我们也无法知道真正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命运啊,它倒底掌握在谁的手中呢?”
翻滚的乌云如同潮水一般向着四面八方退了下去,不过是眨眼的工夫便已经将被遮盖的世界重新吐露了出来。
世界还是一般的黑白分明,一半无限光明,一半无限黑暗,光明的一半艳阳高挂,轻风浮云,黑暗的一半明月当空,繁星点点,唯一与原本不同的是,黑白颠倒了!原本黑暗的一半变成了现在光明的一半,原本光明的一半变成了现在黑暗的一半,整个世界就在这么一会的工夫翻了身!
这是何等难以想像的奇迹啊!这是何等难以想像的力量啊!可是他却没有心思却观察却感叹,在乌云退去的一瞬间,他看到了主脑,它还是正处在光明与黑暗的分界线上,还是白一半在黑暗的一边,黑的一半在光明的一边,就好像从来没有变化一样,便怒吼着冲了过去,身上的能量形成一股强大的冲击波便好像是一柄巨大无匹的白玉剑支一样,直插向主脑。但他却没有发现,他乱跑乱窜了这么久,却仍然还是处在黑暗与光明的分界线上,就好像主脑一样,难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条线吗?
主脑再次发出沉重的叹息,道:“可笑啊!你不正走了你们自己所说的邪恶之路吗!”这一句话如同一柄无形的利直插进他的心里,又好像是一颗打进了他心中然后才爆开的爆炎弹一般,轰的一声在他不得不听到的同时,将他震呆了,他一下子停了下来,是啊,如此冲动的情绪反应,怎么可能是一个无界生灵应有的表现呢?这可是连普通的无界生灵都不会犯的错误!可是他怎么会犯呢!难道真得是越接近本源世界邪恶的诱惑就越强大吗?难道他真得要走上背弃无界的道路吗?他那白玉般的身体便在他的激烈思绪中不住的变化着,一忽变得更白,一忽变得灰暗,一忽又发出灿灿的金光,一忽又透射出七彩的霞光。
“路,终究还是要自己先择的!因为有了生灵才有了法则,还是因为有法则还是由此产生了生灵!这个问题终究还是要生灵来自己解答的!我们已经做得太多了!多的让我们自己都已经迷失了!可是我们毕竟不是生灵啊!”主脑感叹着,散发出剧烈的能量,黑白分明的世界一阵颤抖,他骇然发现,他虽然没有动,却离得主脑越来越远,不,不光是主脑,而是整个世界都在快速的自他的身旁抽离,看起来就好像是退了潮了洪水一般,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奇异的世界已经从他的感知范围里消失了!他的眼前闪过一片凌乱的色彩,然后,便是一亮,他发现自己正站在那个依旧深不可测的山洞前方,而玉星儿和那个将军都正站不远处,正好奇的看着他。
这一切就好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样。
“你怎么了?”玉星儿在一旁好奇的问,“刚才你的能量身体发生了剧烈的震荡,我们还以为你想逃跑呢!”
另一边的将军冷冷道:“快点走吧!主脑在等着呢!”
他不由得一愣,反问道:“你说什么?”是啊!刚刚不是已经见过主脑了吗?怎么又说主脑在等着了!
玉星儿道:“什么说什么?快点吧,也不知道你发什么神经走到了这儿就盯着那个山洞看个没完,怎么喊你也没反应,你没什么事儿吧,你看起来好像很不好,刚才你的能量发散得很厉害,快要同游离能量差不多稀薄了!要是那么发散下去,你肯定会消亡的,你刚才是怎么了?不会是想不开要自杀吧!”
怎么回事?他感到有些困惑,试探着问道:“你是说我刚刚一直在站在这里发呆,哪也没去,谁也没见吗?难道我们刚才没有进去见主脑吗?”
“当然没有了!”将军不耐烦的道,“主脑怎么可能在这里见你!你不要在这里拖延时间了!快走!”
玉星儿也奇怪的道:“是啊,你刚刚一直在这里发呆,怎么了,难道你看到什么了吗?这里什么都没发生啊!”
他感到一阵恍忽,这怎么可能?难道刚刚发生的一切真得只是一种幻觉或是一场噩梦吗?可是作为纯能量体生命的他也会产生幻觉会作梦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第三十九节北战将的故事(十五)
继续沿着山中曲折的小径向上而行,又走了不知多久,可是却依旧见高处隐于云中不知尚有多远多高,他一时感到极为不耐,道:“我们直接飞上去不就得了,这么一步步的走干什么?